蝴蝶学院,议事厅,一张圆桌的八个方位各摆放着一张椅子,除了面议事厅大门的主位以外,其他的几张椅子上各坐着一名老妇。
“这次例会院长不在,我作为副院长暂代本次例会的主事人,各位教员开始汇报上月的工作吧。”
“教习训练方面,上月有三名普通教习完成训练,未有新的高级教习完成训练。”
“红莲城方面没有获得新的消息,三组教习至今没有任何回信。”
“除红莲城三组未有消息的教习外,上月北方四城有三名教习死亡,原因未知。”
“上月‘课外教学’完成七例,失败三例,相关处罚已经完毕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大约三十分钟后,自称是副院长的老妇继续发话。
“那么例会内容讨论结束,如果没有其他讨论事项,本次例会就正式结束。”
“上一次失利后,我们损失了三位临时教员与五名高级教习,短期没有办法快速补充,这段时间我们学院‘课外教学’的接取是不是要减少一些?”
“院长指示一切如常执行,不要给其他几个同行发现,我们蝴蝶学院这边出了意料之外的状况。”
“副院长我想询问一下,院长已经离开了一个多月了,她那边有什么信息反馈过来吗。”
副院长盯了提问的那个老妇一眼“院长仍有和我们学院进行定期联络,具体事宜不是指导教员你可以询问的。”
“抱歉,我这边没有疑问了。”
“其他人还要提额外的讨论事宜吗。”
其他老妇没有出声,用沉默的方式给出了同样的回答。
“那么这次例会正式结束。”副院长宣布了这次例会的结束,率先离开坐席走出了议事厅,其他教员陆陆续续离开了这里。
。。。。。。
几天之后,某处偏僻的道路上。
因为一封家书,一名克洛伊牧师带着几名护卫与仆从,乘着马车正在赶往自己的家乡,他的女儿半个月就要结婚了,克洛伊牧师自然收到了请帖,收到请帖几日后,他便收拾好行装离开了红莲城,打算回到家乡参加女儿的婚礼。
车轮滚滚,在乡间的土路上扬起飞尘。
“老乔治,你确定这样走是对的吗。”
“放心大人,我原来就是出生在这一片,走这条小路可比您走大路要快得多,您就做好提前一周返回家乡的准备吧。”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。”
“什么人!”
噗。
“啊——”
噗。
“啊——”
噗。
“啊——”
“不应该啊。”
噗。
“啊——”
倒地和呻吟的声音突然此起彼伏,但外面又很快归为了平静。
“怎么了?外面发生了什么?乔治?乔治?”
克洛伊牧师慌张地敲了敲车门,外面没有任何回应,只有死一样的平静。
克洛伊牧师紧张的躲在车里的角落,手持权杖咏唱咒文,轿子的内壁有纹路随着咒文的咏唱
亮起,轿子内的门窗都被亮起的纹路锁住。
咏唱结束,克洛伊牧师在里面不敢说话,教会的专用马车上的防御符文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。
莫约是过了有段时间,克洛伊牧师见轿子还未被破坏,便把耳朵贴到了窗边想听一下外面的动静。
平静,还是平静,克洛伊牧师在轿子里面听不到一点声音,外面只剩死寂一片。
虽然有些想要开门查探一下周围的状况,但是克洛伊牧师感觉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,他想着自己手边还有一些零食与水,所以决定再等一段时间。
在轿子里也没什么事情,一边吃着零食,一边喝着水,逐渐倦意袭来,他决定先睡一觉。
这一睡就睡了半天,等他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夜间,他的轿内没有明显的光源,只有防御符文散发着极其微弱的亮光,他不想浪费魔力给照明,更不想引起外面的注意,他为防御符文再补充了一次魔素后,开始一个人发呆。
近乎黑暗的环境里,人的时间感是错乱的,哪怕只待了一小会儿,都会让人感觉过了很久,克洛伊牧师才在轿子里面呆了半个小时,他却感觉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一样。
因为刚刚睡醒,克洛伊牧师现在并不是很想睡觉,为了忍住不上厕所,他停止了进食与饮水。
外面仍是十分安静,克洛伊牧师依旧是不敢开门,只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焦灼的等待。
碰——
又发生了什么?!
突然的巨响打破了宁静的环境,破坏了克洛伊牧师刚刚兴起的倦意。
碰——
碰——
碰——
不断有巨响在马车的周围响起,这个状况差不多持续了十余分钟,最终再次归于宁静。
就当克洛伊牧师觉得又要开始新的一轮等待的时候,封闭的车门突然在不停地颤动,车门上的防御符文的亮光开始忽明忽暗,克洛伊猜到了发生了什么,开始将自身的魔素大量的灌输到刻在内壁上的防御符文。
喀嚓——
什么东西撕裂的声音。
碰——
轿子的门被巨力扯开,皎洁的月光从被破坏的车门投入车内,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影挡在了被破坏的车门处,克洛伊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他的结实宽阔的胸肌与半蹲着的下半身,没有想到破坏车门的巨汉竟然如此高大。
没想到破坏车门后,巨汉缓缓后退,离开了克洛伊的视线。
“不用再呆在里面了,出来吧。”一个苍老的女声在外面响起,传进了克洛伊的耳朵。
克洛伊思考了一二,又看了看被破坏的门,他最终决定走出轿子来看看情况。
坐了太久,气血不畅,他的腿部有些麻的感觉,他一步一步的挪出了马车,看向了外面。
克洛伊走出轿子,借着月光扫视了周围一眼。
浓郁的血腥臭味在空气中挥之不去,外面许多尸体七零八落倒在土地上,克洛伊认识这些倒下的尸体,因为他们曾经都是自己的护卫和仆从。
他被场景吓的急忙后退了一步,结果他好似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,腿脚又因为现在还是很麻,直接摔坐到地上。他的手撑了一下地面,想要站立起来,湿润粘腻的感觉却从泥土传到手掌上,恶心粘腻的感觉挥之不去。
克洛伊着实下了一跳,扭头看向左手撑着的地方。
“什么!乔治!哦,我的老乔治啊。”
克洛伊惊悚地发现,他左手碰到的土壤,是浸泡过乔治流出血液的泥土,而绊倒他的正是他的老友乔治的尸体,老乔治被一只飞镖刺穿了喉咙,鲜血从喉咙流淌到一旁的土地上。
死去乔治的动作,他的双手抓着自己的喉咙,两只眼睛大大睁开,带着一脸疑惑的神色死去了。
乔治死不瞑目,从他的死亡姿态,看得出是一击毙命,不难猜出是高手所为。
克洛伊勃然大怒对天大吼道,“你们到底是谁,我是光荣的神殿牧师克洛伊,无论你们是谁,挑战神殿权威都是死路一条。”
“我们不是要挑战神殿权威,只是有些事情要问下你,尊贵的神殿牧师阁下,至于为什么我们到晚上才破坏,你那拥有孱弱防护能力的车门,只是因为这一块的山之主是夜行性的魔物。”
“我知道神殿的马车上的防御符文一旦启动,如若被外力破坏,会自动向最近的神殿发出预警,这里十分偏僻,离最近的城市都有一段距离,你们神殿骑士团要赶过来最少要一个小时。”
“你放心,我们的目的只是要询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,而不是与神殿为敌,所以我们会在神殿骑士来之前,解决的全部的事情。”
刚刚听过一次的声音,在克洛伊的背后响起,他扭头转到身后,看到了一个年迈的老妇站在那里,这让克洛伊大吃一惊。
让克洛伊牧师吃惊的,不是因为老妇的外貌如何奇异,而是她用一只手拖着一只比她大四倍有余的巨大绿皮蜥蜴,墨绿色的血液从蜥蜴的咽喉涌出,看来是刚死去不久。
难道它就是刚刚对话里说的山之主?克洛伊牧师暗中猜测。
然后克洛伊牧师突然反应过来,从头到尾只有这个老妇一人说话,难不成她是这里的主事人?
克洛伊牧师绝对不想放过杀死他好友和仆从的人,但是活着的他绝对会比死了的他更加有用,他决定先委曲求全,如果能活下来,一定要告知神殿今日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尊敬的至高神,我稍后将要说一些极其不恭敬的谎言,如果您能听到我的心声,希望您能原谅我之后的所说。
“老婆婆你是说,有问题要问我是吧,放心,放心,我一定知无不言,只要放过我一切好说,你提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,今晚发生的事情我也肯定会忘记,我向至高神立誓,如说有半句假话,我的灵魂将万劫不复。”
“放心牧师阁下,我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,等等我问完问题,我就放你离开,我也以至高神立誓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啪嗒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克洛伊牧师阁下我再问你一次,是谁用暴血毒剂治好那个中毒的冒险者,那个中毒的冒险者又是谁。”
“救人的人是刚来红莲城的新晋黄金级冒险者红怜,被救的是红莲城的常驻黄金级冒险者查尔斯。”
啪嗒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克洛伊牧师阁下我再问你一次,是谁用暴血毒剂治好那个中毒的冒险者,那个中毒的冒险者又是谁。”
“救人的人是刚来红莲城的新晋黄金级冒险者红怜,被救的是红莲城的常驻黄金级冒险者查尔斯。”
啪嗒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
“克洛伊牧师阁下我再问你一次,是谁用暴血毒剂治好那个中毒的冒险者,那个中毒的冒险者又是谁。”
“救人的人是刚来红莲城的新晋黄金级冒险者红怜,被救的是红莲城的常驻黄金级冒险者查尔斯。”
啪嗒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大概过了三十分钟,克洛伊被绑在一颗树上,他全身上下所有指骨和肋骨全部被折断,手上脚上的所有指甲也都被拔除,身上的皮肤许多地方都有被撕离的痕迹,不断有血液从撕开的皮肤处一滴一滴的流出。
克洛伊现在能做或者说是只能做的事情就是回答问题,无论他回答任何内容都会被执行一次酷刑,每次他因剧痛失去意识,就会被妇人用治疗术,将他治好到刚好可以有意识开口说话的状态,然后继续询问然后施刑,如此反复了半个小时。
妇人正准备继续好好的“询问”一下这个克洛伊牧师的时候。
一个人影从她身后的树上落下,半跪在地上。
“院长,远处有火光靠近,应该是神殿骑士团已经出动了,估计二十分钟内就会来到这里,请问现在该怎么办。”
“那问话到这里为止把,重要的情报应该都已经获取完毕了,查理临时教员,你去把周围把风的几个高级助教叫回来吧。”
“是,院长。”查理助教重新跳回树上。
蝴蝶学院院长,蝴蝶夫人把重伤昏迷的克洛伊牧师从树上解下,然后提着他扔到被破坏的马车边上,她再提起死去不久的山之主,用匕首切开他的毒囊,把强腐蚀性的毒液洒到克洛伊牧师的身上。
啪刺——
白烟从克洛伊牧师的身上发出,人体组织被腐蚀液体快速侵蚀的声音在白烟中响起,听起来有点像是未完全点燃的木炭烤肉的声音。
不一会克洛伊牧师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,变成一根漆黑的碳条,蝴蝶夫人把山之主的尸体扔到了他的身上,然后砍下了刚刚绑着他的那棵树,也扔到了一旁。
“燃烧吧。”
突然出现的火焰,点燃了那棵树与一旁的马车,很快火势越来越大,泥土里混杂着之前倒下尸体流出的鲜血与一些夹杂着脂肪的肉碎,这些东西都成为让火势快速变大的良好的助燃剂。
蝴蝶夫人带着其他的几人离开了这里,夜色之下,背后火光通明。
火光照在蝴蝶夫人的脸上,她的表情难得的展现出雀跃的表情,嘴角也微微露出了笑容。
哦红怜,我的天才弟子啊,你原来躲在了这里,小狗,老师来了,你准备好了吗。
。。。。。。
红莲城,红怜、妮娜与查尔斯在城中闲逛,现在距离查尔斯的重伤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了,查尔斯的小队因为在那次的任务中,队长与魔法师不幸牺牲,幸存下来的队员里,牧师与另一名战士又在后面选择加入了军队,整个队伍最终留下的成员只剩下查尔斯一人,很显然队伍已经无法维持下去了,查尔斯顺势把这只曾经的黄金级冒险者小队正式解散。
解散之后,查尔斯暂时没有加入新队伍的计划,也没有离开红莲城的想法,于是他变成了公会里独行冒险者之一。
这四个月里,对于查尔斯而言,倒是出现了一件意料之外的好事:在查尔斯的伤痊愈后,他一直喜欢的前台接待员妮娜向查尔斯告白,然后两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喜结连理。
在红怜方面则是留有遗憾,因为红怜想了半天,最终也没有想起为什么查尔斯会给自己莫名的熟悉感。
但这并不妨碍,红怜、查尔斯、妮娜,在这一次事件后成为了一组忘年交的挚友,查尔斯和红怜两人经常一起接取任务,完成之后就和妮娜一起在城中随处逛逛吃吃喝喝,度过着非常愉悦的生活。
那次事件自然在交际之间被红怜与妮娜询问。
在红怜和妮娜的几番询问下,查尔斯索性告诉了他们,当时执行那个任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:查尔斯小队接取到一份日常性的调查任务,他们前往了前线,观察魔族前线兵营的兵力动向情况,然而在调查结束准备返程的时候,他们遇到了一组人形的上级魔族。
霎时间,双方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,人形的魔族小队,被查尔斯的小队杀死了大半,但查尔斯他们也因为伤势不得不撤退,最后的结果就是查尔斯的小队损失了两人,而敌人损失了八九人的样子。
说到最后,查尔斯长叹了一句:没有办法,人族与魔族之间的交锋就是如此惨烈,幸运的是,这组上级魔族是由我们小队遭遇到,如果是任何一支黑铁级小队与他们遭遇,现在就已经是完全覆灭的惨剧了,如此形容下,当时查尔斯的心情也是陷入低谷,进入了一段时间的沉思与缅怀。
过去的都已经过去,人们不能永远都在缅怀过去,毕竟人生还在向前进发。
。。。。。。
今天夜晚,他们三人找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共进晚餐,来纪念妮娜与查尔斯结婚三个月,店外灯火星星店里人影绰绰,很难相信这是边城店铺的光景,不过追根究底,莫约是和人族的近几年的实力越来越强大有关。
三人随意的一边吃饭一边闲聊。
“话说查尔斯你的梦想是什么啊?”
“说起来你可能不信,我的家族曾经是个有名的贵族,拥有过一座城池,也就是现在的库西城,不过在我曾祖父犯下了一些不能犯的错误,最后被流放成普通百姓,他在晚年才醒悟了过来,打算偿还当年犯下的过错,从那时候开始他开始常做好事,也教育他的子孙也要如此。
重新成为贵族,并且拥有当年的拥有过的库西城,就成为了我们家族的梦想,其实早年的时期,我比较叛逆,没怎么理会过父母的训斥,也常常早出晚归在外游荡,结果在某天的晚上,强盗入侵了我们家,我的父母就这样无人知晓下离开了人世,而我当时却因在外游荡,三天后才得知了这个事实。”查尔斯摇了摇头,长叹了一口气,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重。
妮娜抓住了查尔斯的手“放心把查尔斯,我以我族的图腾之神起誓,我妮娜永远和查尔斯在一起的,无论生死。”
想着活化一下气氛,妮娜继续问道。
“对了查尔斯你继续讲讲你的梦想吧。”
“我放荡了我整个的青年时代,在我知道父母死讯的那一刻,我对父母的情感与回忆好似海水倒灌一样地进入到了脑子了,从那以后,我就开始铭记父母的教导,力求成为一个正直的人,再之后我成为了冒险者,来到了这座边城,我想要在最前线来获得军功,这样万一侥幸立下了大功,我可能就可以被皇帝陛下重新封赏为贵族,这样我就可以离我们家族的梦想更进一步。”
“查尔斯你的梦想真是庞大啊,来!我们为你的梦想干杯!”
“干杯!”
“干杯!”
三人举杯,一饮而尽。
“话说查尔斯,你如果重新拥有了那座城池,你要给那座城市取个怎么样的新名字啊。”
“呵呵,你们又在打趣我了,虽然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,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像做梦一样,完成了我们家族的梦想,我城池的第一个字就拿红怜你名字的第一个字来取名。”
“不是吧,红什么城好难听啊,到时候你的领地市民和别的城市的人自我介绍不是很尴尬,我来自红什么城的,再说了这不是与红莲城又要撞名字了吗。”
“查尔斯要不这样,红怜,红莲,火焰,火炎,不如就用炎作为第一个字吧,既不会难听也不会和红莲城撞名字。”妮娜提议到。
“好啊,那如果我真被封赏一座城池,就用炎为第一个字把。”
“给你个做梦的机会你还真不吝啬啊,那我就祝你美梦成真吧。”
“那么,干一个?”
“干杯!”红怜举杯
“干杯!”
“干杯!”
三人又是一轮一饮而尽,一壶酒很快就被喝完了。
红怜三人继续开心地吃饭闲聊,只是在吃饭过程中,红怜突然听到旁边正在畅爽聊天的一桌人的聊天内容。
“欸你们知道吗,约翰他家前几天被窃贼关顾了,窃贼后来又被城内的巡逻士兵给抓到了,不检查不知道,一检查可直接吓傻了窃贼与士兵,那你们知道窃贼们到底偷了约翰家什么东西吗?”
你们可以别被吓了他们一跳:那是黄金!整整一袋的黄金啊!”
“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,约翰他私底下一直喜欢去地下赌场赌钱,他赌博又是逢赌必输越输越赌,后来成为烂赌鬼更是欠了地下赌场一大笔钱,所以他是神殿牧师的好友,但是这件事情他根本不敢和好友开口,想来这一袋黄金就是为了还赌债,可是他怎么弄到这么多的黄金,总不能在城里挖土挖到了谁埋藏的宝贝了把。”
“不过毕竟红莲城的地下,这里的确曾经有过一座城,谁又说的准当时的事情呢。”
说起来约翰他啊,也真是什么都敢放在家里啊,明明前几天才和他的神殿牧师好友一起离开红莲城,前往了他好友的家乡,打算与他一起参加他女儿的婚礼。”
“什么牧师的女儿已经结婚了吗,这么快啊,上个月我和牧师聊天的时候,他才告诉我他女儿今年才从学院毕业,没想到一毕业就结婚,结的真是早啊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听着杂谈般的对话,红怜突然产生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。
他突然站起身来,走到了旁边聊着天的这一桌。
“对了老哥们刚刚听你们说的话还挺有趣的,话说请问哪位神殿牧师先生回乡参加女儿婚礼了啊。”
“还能是哪位,刚离开不久的牧师,不就只是刚走没两天的神殿牧师,克洛伊牧师吗。”
该死,是他们知道了,我怎么会这么的放松。
不,不行,我必须要让危险远离查尔斯他们两人。
红怜的醉态直接消失,他返回到查尔斯身边,他看到查尔斯抱着已经喝醉的妮娜靠在桌子上。
“查尔斯,我突然想起来我家里人的生日快到了,我明天打算离开红莲城准备回家,过段时间等事情结束后我再回来找你们,妮娜已经醉了你就多陪陪她把,明天再来和你们道别,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。”
“嗝,好的,你先回去收拾东西把,不过明天走之前别忘了来找我们,嗝,或者把我和妮娜一起带去你家乡也行啊。”
“好的那明天再说把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明天见。”
两人告别,红怜微笑的挥着手走出了餐厅。
离开之后,他快步走入一条小巷,身形融入夜色,消失在了巷道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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